下午在公司忙着写报告的时候(顺手吐个嘈,这次的项目居然还搞得要去研究辣酱油的黑历史。。。),瞥到魏武挥老师在微博上提了句:
对大众的智商的估计,一直以来很困惑我。乌合之众说去他娘的,未来是湿的又说无组织的组织是最好的。单从营销角度讲,颇有业者其实是很矛盾的:嘴上说要发动社会化的力量,其实做的都是水军的勾当。水军二字,本身就说明大众智商是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当时没来得及多想,回家的路上想了想,我觉得两种观点在各自的前提下都是对的。两者的关键区别在于:大众有没有获得足够的资料。
舍基先生书里所例举的“大众”,作判断时,往往有外部的信息补充,有自己的经验积累。而魏老师的有感而发,估计多半是由少女毁容事件的各种“内幕”而起,有药案警醒在前,更凸现近两日喧哗的“大众”,只听只传一面之词,是多么盲从和容易操纵。
论本质,这跟经济学里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是差不多的。自然,相应的,这个问题也没有绝对的指导方针了……只是需要指出,这些资料的获得往往意味着一定时间的积累——这就是当下的民意与一时的民意之间的区别。微博基本上是一个对信息进行快消费的地方,对大部分使用者而言,积累根本无从说起,所以它只能展示一时的民意。一时之见总是更易变动,所以其实它并不能真正拿来当衡量群众智慧的尺度。问题来了:法院判决是持久有效的,一旦这个东西被一时民意所左右,其留下的后果就会被拿来衡量大众智商了。
比较健全的法律体系,都会随着当下的民意不断进化,却很少会被一时的民意所劫持。甚至在堕胎/安乐死这些敏感议题上,各地的差异也往往缘于各地的大众有着不同深度的认知积累,以及制法者对于“当下”与“一时”的衡量有着不同的度。然而实际上法律终归是被社会认知推动着向前的,这就是大众智慧的一处体现。
而生活在不健全空间的人(*哔*~)对乌合之众的体会恐怕不得不更深一些。其实这放之于法律之外的任何空间也是一样。比如回到营销来讲,我的ex同事们经常找我这个大半只脚跳出圈子的人抱怨国内的社会化营销有多么多么sb,可是,现在找他们做社会化营销的财主,看中的多半便是社会化营销那短时高效的投入/产出比,那么,作为在进化的时间轴上落后着的人们,也只能在方方面面多担待些了啊……
我是比较乐观的。哪怕在微博这种快消费平台上,看过药家探访记录的人对着毁容少女家人的哭诉总会多一点保留。如果把每一次微博事件都看作一点积累,将来的大众智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被玩弄,即使是水军的手段也需要有所改进。下一次的警醒,一定比上一次来得更早;“一时”与“当下”的差距,也会慢慢变短的吧……